一周睡8天(不止8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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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here's a million SHIPS I haven't done
But just you wait,
Just you wait-"

【UT/授翻/代发】小心花朵会说话(16下)

龙衔海珠,游鱼不顾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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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食用愉快(。・ω・。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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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aglc 第十六章 下 

翻译:阿厘 (https://wuwenyili.lofter.com/
校对:阿息/lostxi


俩人都没说什么,就默契地瘫在地上,用沙发当靠背。




电视投射出的清冷的光充满着整个客厅,两人就让午后时光慢慢流淌。




Papyrus手中把玩着剩下的一小瓶苹果酒。


在他头脑中的某一处,在一个小角落尚未被酒精浸透的,潜伏着“你已经喝太多了快停下”的念头。毕竟蛋饼已经吃完了,苹果酒也失去存在意义了(本来就没什么意义)。 
又一口酒喝下后,这个小角落被彻底淹没,接着他把酒瓶递给Sans。


他们一边互相传递,一边看了一集半的《和杀人机器一起做饭》,缓慢而持续地,酒瓶变得越来越轻了。






 
“我真的对这家伙无感,”Sans含糊地说。“他甚至连嘴都没有。那这出做饭节目还有什么意思?” 
Papyrus耸耸肩。“也许他喜欢做菜,即使他没法吃。这蛮好玩的。” 
“听着没太大意义啊。” 
Papyrus如果足够清醒理智,可能会争辩说Mettaton的节目能激励其他怪物们去尝试做菜才是意义所在,而不是Mettaton自己能不能吃自己做的菜。但他现在并不清醒理智,脑子里有太多想法缠成一团。“呃,”他最后说道。 
他们又陷入了令人舒适的沉默中。
 “所以,”过了一会,Sans说道,“我想今晚你得待在家里。从那天杀的魔法中歇口气。” 
上帝,别又来。“为什么?” 
Sans仍面向前,眼睛却望着他。“因为你在搞坏自己的身体。你的擦伤好了,但你整个人仍然颓的不行。”他喝了一大口酒又放回原处。“甚至你现在或以后需要多休息,你也从来不干。”
 “多谢您嘞。”Papyrus来回晃着瓶里的酒,望着它形成一个小漩涡。他已经过了脑子不清醒的阶段很久了。
在过去几次鲜少的情况下他喝过酒,但他一直都是理智的那个,永远知道该到什么时候停下来。如今他真的醉了且非常厉害,这一点意思都没有。 他又喝了口,把瓶子还给Sans。 “这是事实,就是这样。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意义,哈?”Sans没犹豫,一口喝光了剩下的液体,头往后仰。他盯着瓶子看了一分钟,无所事事地抠着瓶上的标签。 
“如果我够累就不会突然发作了。”Papyrus说。这是真的。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已经消失一整天了,甚至是……昨晚的意外都没有让他越界爆发。他已经能够忍受着痛苦抑制住他的魔法了。关于他和Flowey最近的夜间训练能否帮他找回控制力,Flowey的看法可能是对的。但与此同时,持续的疲劳能让他不发动魔法伤害人。
Sans看起来就这个问题想了会儿,手指仍在挑酒瓶标签。 
厨艺秀不再这么有趣了。
Papyrus动了动,把头靠在沙发垫子上并抱起胳膊。他看着电视的光闪烁并投射到天花板上。“拜托不用太担心,”他说,“我会解决好它的。” 
唯一的回答只是一声咕哝。
在几分钟内,从电视那边传来的唯一的声音是骨头轻轻敲打玻璃的声音及撕纸声。
 这些声音曾经会惹恼Papyrus:又要搞卫生了。
他想不起来上次清扫房间是什么时候了,他使劲儿想。

 “嘿……”Sans稍稍坐了起来,把瓶子放到两人中间。“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,是吧?” 
Papyrus眨眨眼。虽然听起来怪怪的,但确实是这样。他们没有表亲,没有叔叔或阿姨,没有父母。他们一直拥有的只有彼此。说真的,这没给他造成困扰。
“是啊,”他答到。
他盯着天花板。
 “即使我们不是兄弟,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Sans继续说着,苹果酒好像使他话变多了。“而我们是兄弟,也永远只有你与我,不是吗?没错吧?”
 “没错。”Papyrus感到内疚包裹着他,也准备好听Sans接下来的话了。 
Sans安静了下来,像是在组织语言。“这永远不会变,是吧?你告诉我任何事都不会……”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似乎他把他的思路与紧张感都置于脑后。“无论如何,”他说,“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呢,所……所以别想着你得独自面对任何事,好吗?因为你有我。”
Sans好像心中积攒的情感都爆发了一样。他靠在Papyrus的肩膀上,露出一个傻傻的微笑。“我,呃,我爱你啊,老弟。” 

完蛋了。如果Papyrus刚才觉得很糟糕,现在他觉得比刚才糟上一千倍。
他赶在Sans拎起酒瓶前伸手抓住它,并把它放在一边。两人都不需要再喝一滴酒了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他说道,坐起身并不想理会Sans。
他把双腿缩到膝盖前,盯着电视,然而完全没有看进去。 
“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Sans的声音不大,不刺耳,和吼叫相比更像吱吱嘎嘎的呻吟。
“停下来,”他说着,抓着Papyrus的手臂用全尽全力摇晃他。“停下来,停下来。”

 “什么啊?”Papyrus厉声说道,转过头盯着看Sans——他已经无法忽视他了。而当他看见Sans的表情时,他的烦躁无影无踪。 “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?” 
Papyrus有千言万语想说,他尽全力憋回不应当讲的话。最终,最安全的答案便是沉默。
“为什么每天都这么糟?”
Sans打破两人的对视,他移开视线重重地叹了口气。 
秒钟汇聚成分钟,Papyrus想这事儿大概就这么结了。但最后,Sans又叹了口气。 “时间是一个扁平的圆。” 
Sans真的喝太多都无法冷静思考了。Papyrus挣扎着想站起来;他们大概需要咖啡或别的什么东西。至少要喝点水。
 “别,”Sans说道,抓住Papyrus的手腕把他拉回原地。“我正想严肃一点,照你说的。”
 “你在说胡话。”当Sans清醒时也会神神叨叨的,但当他喝醉时情况甚至更糟。通常是关于科幻的——平行宇宙,弦理论或别的Papyrus理解不了的东西。没啥新奇的。 
“你别担心啊,”Sans说,背靠在沙发上。“这不重要。”他轻声笑起来,“就像我做的所有事一样。明白吗?”他望向Papyrus,咧嘴微笑。“呃,”他说,“我猜这不好笑。” 
这有点新奇了。Papyrus坐起身,忘记了他自己的焦虑。“什么意思?”他胸腔里的担忧凝结成一团。 
微笑消失了,因为过于沉重。
“好吧,如果非得让我解释这个笑话,这真的不好笑。”他抓起一把标签的碎屑,把它们撒向空中犹如悲伤的五彩纸片。“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,”他说着,碎屑在他四周飘下,“一切。” 
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Papyrus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如果他试着说太多,自己肯定会掉眼泪,而这无济于事。
 “就是这样。”Sans捶着自己的胸口。“我知道是这样。相信我,老弟,我真的尽了力去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。”他耸耸肩。“即使从长远来看,这根本无关紧要。不知为啥我还会因此情绪崩溃。”他说道,迸发出一声粗声粗气、毫无笑意的大笑。“这很不公平,你不觉得吗?所有糟糕的事一如既往的糟糕透顶,即使仿佛这已经是第一百万次发生,而任何美好的事都……灰暗无光。” 

天啊,他再也无法撑下去了。听着他的哥哥说着这些仿佛他已经在坠落的边缘,远超过Papyrus的承受能力。“有多久了?”他问道,移开他一直捂着嘴的手。
 “说真的没法告诉你,老弟,”Sans说,手掌向上翻仿佛要做个魔术把戏。“问这个没有意义。没冒犯的意思啊。”
 “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他重复着,每一刻都比上一刻狂躁。他感觉他一直都错过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,一段无法快速破解的密码。 
在某种程度上Sans看起来更憔悴、脆弱了。他像一片火绒般干枯,像一面鼓般中空。“没事儿,”他说,“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。不记得了。感觉像是永恒了。”
 “你什么都不说。”Papyrus从来没留意过,从来没有。残忍又自私。
 “没必要说。反正你知道也无济于事,那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让你担心?”Sans露出一个微笑。
“没事的,Papyrus。我很好。我只是有点想,自己能消失掉,仅此而已。这只是其中之一的——” 
Papyrus不知道Sans还打算说什么,也毫不关心。他把Sans拉入一个怀抱里,手臂紧紧地环绕着他的哥哥,就好像令Sans的脑海里出现这些念头的是一种实在的东西,他能够抵御它们使Sans不受伤害。
他依稀意识到他在痛哭。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。 
“呃,嘿,”Sans说着,扯着Papyrus的衬衫。“你别啊!你知道我只是个泪汪汪的醉鬼,靠。”
 “对不起,”Papyrus抽噎着,“对不起。”他努力松开抓紧的手指,脑海中闪过像粉笔一样脆弱碎裂的骨头的画面。绝望与病痛填满每一道缝隙。 
他永远都得小心翼翼地陪伴Sans。有太多方式使他受伤,太多方式让他病痛了。但他对此能做些什么?他能做些什么? 
Sans挣扎出一只胳膊,安抚而无力地拍着Papyrus的背。“嘿,”他又一次说道,轻轻地张嘴。“我不是想……让你伤心的,好吗?我永远不会让你经历这些。” 
Papyrus 摇摇头。他单独的想法已经够糟了。他不想听到这些,但他已经忽视Sans使其独自承受太久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。 
“不是我要做,”Sans说,庆幸着他们现在的姿势使他们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。“只是……我的意思是,有时候这样会轻松些。就像,如果我能够在睡梦里度过余生,那真是再好不过。”他叹气,仿佛要在Papyrus的怀抱中蜷缩成小小一团。“我真的累了,老弟。” 

最坏的部分是,他能理解他——Papyrus这样想着,虽然想努力表达,但在哽咽的喉咙中他一个字都挤不出。
他之前从未这样想过,但和自己比起来,Sans已经挣扎更久了。一个人究竟疲惫到什么程度才会彻底筋疲力竭?

 他突然而清楚地意识到,他永远无法知晓这些;这会折磨他,持续不断地折磨他。他永远无法忽略他刚听见的一切。
而他对此无能为力。Sans没错。

 Sans挣脱出他的另一只手并抱住他。“抱歉,”他说,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。但是,嗯……”当他抓住Papyrus的衬衫时,他的手指卡在Papyrus的肩胛骨里了。“当有什么事发生,你可以告诉我。我不会因此评判你,或,或之类的。我理解的。” 
即使没有Flowey的威胁压迫着他,他也不打算再给Sans施加更多压力,使他比现在更难过了。
 “你……你做不了什么。”
Sans使劲地抱着他,嘴里含糊地诅咒了一声。接着他松开他,摇摇晃晃、犹犹豫豫地站起身。
“过来,”他说道,抓住Papyrus的手拉向他。
“来外边,”Sans说,用整个身体压着Papyrus迫使他站起来。“站起来,别让我看着像个傻子。” 


外边怎么了?当Papyrus强迫自己站直并阻止他哥哥摔跤,他试图抓紧了Sans。在某种程度上他想,他自己也晕晕乎乎的。 
他们住在镇子边缘是件好事;没人看得见他们脸上泪痕斑斑而且明显喝醉,赤脚走在雪地里。
 他们 走向镇子东边的小路,走得很远,几乎能感受到来自瀑布的温暖的微风,风刮起了河边的一片浓雾。
Papyrus彻底搞不懂了,在痛苦的边缘迷惑不解。
“我们在这干啥啊?” 
Sans停了下来。“我要向你展示一些东西,”他说道,耸耸肩并晃晃身子。“但是呢,嗯……” 
“什么?”Papyrus对上他的视线,困惑并有点害怕。


 “你得向我保证你不会吓到腿软。” 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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